瑜伽正传——商业瑜伽推广带来的全新世界
出院之后,矫林江辞去了原有的工作,踏上了香港和欧美瑜伽商业考察的路途。二十多天的考察使他进一步了解到,瑜伽已刮起袭卷全球的流行旋风。在西方国家,从十几岁的少年到几十岁的老人,从好莱坞明星到家庭妇女,从商界巨贾到政界要员,都把瑜伽作为缓解压力、美体修形、平衡心态的法宝。迈克尔•乔丹、瑞奇•马汀、小甜甜布兰妮……都是它的忠实追随者,就连麦当娜也乖乖排队练瑜伽。矫林江还目睹了明星黄佩霞在香港开设的瑜伽馆期期爆满,关之琳、钟丽缇、蔡依琳等影视歌明星练习瑜伽的盛况。这样,更让他有了让中国瑜伽能够在短时间能形成产业和市场的决心和方向。
在当时的中国,人们对瑜伽的认识才刚刚开始,市场刚刚升温。许多瑜伽练习者,甚至教练对瑜伽概念的理解只停留在伸伸胳膊、抻抻腿的肤浅层面;许多瑜伽会馆师资匮乏,大多数教练没有经过系统的理论和实践培训,无从业资格,根本达不到教授瑜伽的基本要求,更有甚者,一点瑜伽基础没有,仅靠东拼西凑的一点知识就开始误人子弟。大部分瑜伽会馆设施简陋,许多场馆混杂着美容和健身项目,与瑜伽崇尚自然的精神相差甚远。大陆瑜伽市场初具雏形,现在急需按照国际化、专业化标准将其引入良性发展的轨道,形成与世界同步的规模化产业。矫林江意识到:瑜伽产业的形成必然经历由不规范到规范的过渡,落差就意味着市场。他要成为瑜伽的“引渡者”,让专业瑜伽在中国落地生根!
2004年,他与香港一家瑜伽商业公司达成协议,共同合作开拓大陆市场,进行商业化运营和产业链的构建。在矫林江的步署下,中国瑜伽与国际瑜伽并轨推广计划战略最终分为四个阶段:全方位市场调研及营销筹备、体系确立、营销运作模式、市场培育及媒体广告宣传。并冠以春雨、海潮、临风、天啸等非常有中国韵味的名字,以传达出立足于华夏文明的内涵。
矫林江时年30多岁,这位温文尔雅的瑜伽王子旗下已汇集了一批国内外各行业的精英,既有来自香港、印度的资深瑜伽导师,又有擅长创意策划的营销专家,还有严谨务实的管理型干部,他们组成了超豪华的瑜伽推广航母舰队,中国瑜伽推广计划战略的执行团队所向披靡,火爆京城。这在国内外引起巨大震动,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矫林江成为《商界》、《现代营销》、《好日子》数家杂志的封面人物,被国内外媒体封为“瑜伽王子”、“瑜伽导师的导师”。仿佛一夜之间,瑜伽的热潮就席卷了全国,各大时尚及健身媒体争相报道介绍瑜伽,社会名流与演艺明星交流瑜伽练习心得,各大健身场馆上瑜伽课程,专业瑜伽会馆如雨后春笋,专业培训学校开遍大江南北。
矫林江治军甚严,有一次,两名外地的瑜伽教练由于不熟悉北京交通状况和地形,在开月度营销会议时迟到了十分钟。矫林江不讲情面,命令保安将他们挡在了公司总部建外SOHO商务1号楼的大门之外。那可是北京下第一场大雪零下二十度的冬天啊。在寒风和雪花中伫立了半个小时之后,两名千娇百媚的南方女孩才被获准进入六层的会议室,进入温暖的房间后,她们怎么也不肯脱去羽绒大衣,原来为了赶时间,她们练功之后匆匆忙忙打车,身上仅仅是一层薄如蝉翼的瑜伽衣裤。矫林江把她们叫进自己的办公室,两个二十岁的女孩子失声痛哭。面对一起朝夕与共、搞促销时脚掌磨破毫无怨言的妹妹们,他的眼睛也湿润了:“没有严明的纪律,哪有严谨的校风,对你们严格,是因为你们将来也要为人师表,只有你们以身作则,才能带出有执行力的学生,才不会误人子弟!
瑜伽后传——成就“中国瑜伽冥想之父”
就在矫林江凭借自己的独特营销模式,掀起全国瑜伽行业的巨大浪潮后;就在大家对瑜伽这一产业所带来的丰厚利润而乐此不疲时,矫林江却忽然间在行业内没了踪影。当所有先进入者忙着商业运作、包装制造大师的时候,这个最应当做中国瑜伽第一形像代言人的开山之祖又去了哪里呢?当所有的人都在跑马圈地,争取在瑜伽市场占据更多的资源、获取更多金钱的时候,这个商业运作的奇才又为何对唾手可得的财富视若无睹呢?感性的矫林江,陷入了理性的沉思之中。老子说:“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盛名之下必有隐患。面对仅仅一两年左右就形成的市场蛋糕和过度商业化运作所造成的业内现状,他相当警惕。他知道瑜伽真正的智慧与魅力在哪里,他也知道为了“中国瑜伽”能够长成参天大树,必须有人做出舍弃和掌握瑜伽的核心体系——那叫DHYANA(冥想),西方人称之为“心灵的药物”和“深层次的思索”的瑜伽宝藏。
所以当许多瑜伽会馆和瑜伽学校纷纷从印度或欧美聘请包装外籍瑜伽老师的时候,我们的中国瑜伽导师矫林江却放弃了如日中天的事业,一个人踏上了二千年前先驱者走过的的旅程,探索瑜伽的前世与魂魄。他开始了长达数年的异国游历、苦行,学习冥想与唱颂。他一个人在印度的恒河边听夜空中回荡的瑜伽唱颂,与苦行者沿着温达文的山路去练习斋祭和山谷里的冥想。他在内战尚没有完全平息的尼泊尔,一个人骑着一辆单车在马哈苏德群山里穿行,给路边偶遇的贫困儿童提供食物、为他们拍照;在万佛之城斯坦寻找佛陀与瑜伽行者千年以前的足迹。在同样处于内战状态的斯里兰卡,他与渔夫出海,在海浪和海风中呼唤另一个瑜伽之神大力罗摩。归国后,为了破解印度瑜伽与中国禅宗的渊源,他四下南华寺,与六祖慧能千年不朽的真身近距离交流,聆听隔世的梵音与空谷中的偈语。他曾寄居云门寺听禅师讲法,闭门禅坐,品茶听夜静风吟。他曾入武当山与丹霞山数月不归,与隐士论道、论易经,夜观天象,探寻“梵”与“道”的根本。他在云贵、四川、甘藏学习了格鲁派咒语和曼陀罗及小乘佛教。在朗木格尔寺,他顶着强烈的高原反应登上海拔两千多米的山顶,脱去上衣,赤裸上身,在冥想中体会被肢解的过程,体验生与死的空与寂。结果,因为缺氧而深度昏迷,被放秏牛的藏民用担架抬到山底,靠吸氧重新站了起来。就在近两年的时间里,中国瑜伽商业化运作如火如荼,大多数人收获金钱和名利时,矫林江也在收获他的财富。他原本白晰的面孔变得黝黑,曾经清秀的脸上长出了胡须,虽没有经历玄奘西行时的九死一生,但也是屡次历险,黑了又瘦,瘦了又黑。